“里面有一枚蜡丸和三包红浆。蜡丸捏碎吞服后,接下来十天里呼吸不畅屡有破音,肺部也会有各种病症之象,如果你再配合着一直剧烈咳嗽,看起来就像是得了恶疾。那红浆缝在手帕边缘,捂口时用力捏破,可乔装呕血。”
祝庄主沉着脸说:“我也不知道这官媒什么时候会来,这秘药提前给了你,你若不想随便被嫁了,戏就做真点。”
祝庄主来的太过突然,一时间涌入的太多信息让祝英台有些难以消化,握着鹿皮囊了茫然了一会儿,皱眉道:
“马文才同意了和我家结亲吗?”
“不同意怎地?你都和他同居一室了!”祝庄主怒道,“我们祝家庄的女子,难道还配不得他一个小小的太守之子吗?!”
“你是强迫的对吧?”
看着他这幅模样,祝英台了然。
“你必是拿什么强迫了马文才!”
“这件事你不用管。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不肖女,若真能嫁了马文才,倒还算有点用处!”
他横眉怒对。
“若不想嫁马文才,你难道想还嫁给京中纨绔做妾室不成?!”
“好,我不管。”
祝英台对马文才有信心,虽然事关自己的终身大事,但她觉得马文才不会那么容易被算计。
但是……
“那梁山伯又是怎么回事?我们家难道是临川王的人吗?”祝英台梗着脖子,倔强地质问着祝庄主。
“您知道临川王意图谋反,还里通外国吗?”
“父亲!”
祝英台见祝庄主沉默不语,唤了他一声。
“这些事,我原本是不想让你知道的。你兄长已经有了你外祖父的庄园作为后路,再把你嫁出去,我和你母亲就不必担心什么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