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几日,祝家送了信来,约了马文才在起火后正在修葺的朝露楼中相见。
那天,马文才特意请了傅歧留在屋中,又让疾风细雨留下以掩人耳目,独自一人偷偷去了朝露楼。
因为朝露楼已毁,没有两三月的时间根本没法营业,马文才到时楼中空空荡荡,倒是个谈论要事的好去处。
“你来了?”
见马文才来了,祝英楼面露期待。
“可是把英台接回来了?”
马文才没有回答他的话,而是环顾四周,突然问道:“朝露楼是祝家的产业?那刘家和你们是什么关系?”
祝英楼正等着马文才说出妹妹的消息,却乍然听到他问起朝露楼之事,面露意外之色。
“这你也能得知?”
他点了点头。
“不错,朝露楼是我祝家的产业。那刘家父子,曾是我父亲资助的门人,后来见他有些经营之才,便借了他本钱去做生意。他发了财,又重新投靠了我祝家庄,我父亲敬重他的能力,也不把他当做下人。”
“外人只知道刘元是本地有名的富户,却不知若没祝家之助,他当初根本就没法在这会稽郡立足。”
“难怪英台宴客之日,祝家能有那么多部曲家将潜入楼中,原来这里本来就是祝家的产业,有什么偏门旁道都很清楚。”
马文才笑道:“我之前就在想,这里好歹是因为英台宴请才烧成这样,为何刘家却不向我等索赔,这里既然是祝家自家产业,那这损失已经是遇见了的,当然没人向英台要债。”
“闲话休提。”
祝英楼似乎心事重重,没有什么时间和马文才闲聊。
“徐之敬已经将那药做了出来,就等这几日看试药之人情况如何。你何时将英台送回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