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重新做一个,也许比拆掉重做还要快些!”
梁山伯握着被塞进手里的草芯,怔怔道:“可是已经那么长时间了,怎么能够就这么扔下它……”
“其实你不做也可以的。”
祝英台抚了抚身/下/的稻草,认真地说:“我没那么娇气,真的。就是有点颠,不过去浮山堰不也是这么颠过来的吗?掉水里的时候我们还用脚走了那么长一截路,你还记得吗?”
梁山伯握着草芯,忽然哈哈大笑。
“是,是,你本就不是那么娇气的人!是我太自大,小瞧你了!”
“那你还编什么?”
祝英台见梁山伯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,好奇问。
“你不是那么娇气的人,但我还是想要在力所能及的范围里让你舒服点,你是跟着我出来的啊。”
梁山伯笑着放下手中的草芯,重新捡起被祝英台丢下的蒲团,头也不抬地继续做着。
“虽然我不是马文才那样厉害的人,可这点小事还是办得到的。”
祝英台愣了一下,最终将它归结为男人奇妙的自尊心,也就随他去了。
也许是心情好了的缘故,梁山伯的蒲团做起来很快,刚刚错误的地方也被重新编了进去,很快的,一个漂亮的蒲团就成了形。
“很多年没做过了,手艺还没丢掉。”
梁山伯摸着自己做的蒲团,感慨良多。
“我小时候,就是跟着我娘做这个,再卖给道观里的道长们,才能继续读书识字。”
“给……”
他将蒲团放在祝英台面前。
祝英台抱起蒲团,好奇地左看看,右看看,这蒲团就像是梁山伯的人,虽不精美,却扎实厚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