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什么呢,神神叨叨的……”
傅歧纳闷极了。
“会稽学馆要是闹贼,我们家巡夜的部曲早就把人抓了。”
“希望如此吧。”
马文才叹了口气,示意傅歧跟上。
“早上谢使君说不定要听课,还是不要迟到好。”
见马文才明明疲倦极了还一身伤,却要强打起精神去上课,傅歧有些担心,建议他最好请假休息一天,却被马文才拒绝了。
一出门,恰巧遇见隔壁的祝英台也准备去上课,祝家的那六个部曲正将她送到门边。
马文才的余光从那六个部曲身上扫过,并没有发现和昨晚那个高大的黑衣人身形类似的,便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,很自然地和祝英台打起招呼。
“今天起得挺早啊。昨晚上睡得很好?”
“啊,是啊,几乎是脑袋沾到枕头上就睡了。”
祝英台精神抖擞地笑着:“结果早上醒的太早,干脆起来用了早饭,早些去课室里看书。”
他们今日都要去甲科上课,便一起同行,因为他们出门的太早,等到了课室里时,只三三两两来了几个人。
“咦,褚向?你今日来的好早!”
甲科里早到的永远是那几个刻苦的庶生,如今里面夹着一个褚向,自然是让傅歧意外极了。
因为上次褚向维护了他兄长和徐之敬,傅歧现在对这“软脚虾”态度十分亲热。
“来这么早做什么!”
他挤到褚向身边,笑着又问。
“我听说谢使君今日有可能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