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去山阴的时候是下雨,人人披着蓑衣斗笠,自忖不会被人记住长相,出城时只要换一身华衣便是一副贵公子带着家丁游玩的派头,也不会被人盘查。
为了防止人跟踪,他们连驿站都不敢住,也没有和其他人同路或是租借车马,是硬生生走回来的。
好在山阴县就在会稽学馆不远的地方,又有当初浮山堰地界落难的经历,否则还真不一定能忍受的下来。
“那信上,是涂了磷粉?你还带着那玩意儿?”
祝英台好奇地问徐之敬。
“你竟知道?”
徐之敬一愣,不以为然道:“不过是些小把戏。”
“想不到医家除了精通医学、药学,连化学都要通晓啊。”
祝英台心中佩服至极。
“不知道和他合作,能不能制造出一些防身的东西。”
“诸位的大恩,梁山伯无以为报,此生此世,诸位若有所求,梁某必定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!”
梁山伯听得其中还有这么多波折,甚至傅歧还为他挡了一刀,实在是感激涕零到有种在做梦的感觉。
他曾以为自己要谋划无数年、要做到县令那个位置,要拥有极多的人力、物力才能拿到手的东西,竟就在眼前。
而那个谋划之人……
梁山伯看向微笑着坐在那的马文才。
……他甚至根本都没有亲自出面。
“得了吧,我要混到让你赴汤蹈火的地步,那我得混的多惨?”傅歧拍了拍梁山伯的肩膀,大笑道,“我可不希望用到你报答的时候。”
徐之敬也无所谓地弹了弹指。
“我不是帮你,你别自作多情。就算欠了人群,我也是找马文才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