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祝伯元似乎对这个宴会并不上心,入了席后屡屡分神,连客气话也没有多说几句,皆是祝夫人在圆场。
陪坐一旁的祝英台则两眼通红,眼下生黑,气色比几日前“重病”时更差,看的顾烜几人根本不敢放开情绪,生怕祝庄主怪罪他们打扰了生病的祝英台休息。
“我家英台身体不适,竟劳动几位公子来我祝家庄探望。只是之前外子不在,我一妇人家不好单独出面招待几位,实在是失礼了。”
祝夫人示意几位侍女斟酒,向席上几人举杯。
“感谢几位在馆中对英台的照顾。”
“惭愧惭愧。”
性格老成的孔笙举杯道:“我等在学馆里对英台的照顾,及不上和英台同窗同舍的马文才。何况论才学,论人品,我等皆在英台兄之下,实在不敢说对英台有什么帮助,倒是他对我们启发更大些。”
“哦?竟有此事?”
祝英楼怕母亲重惩祝英台,于是并没有将祝英台在学馆中一些出格之事说明白,此时祝母听说祝英台在学馆中才学皆优,甚至让孔笙几人折服,忍不住有些好奇地看了祝英台一眼。
这一眼看的祝英台如坐针毡,恨不得让孔笙不要在说了。
“正是如此。”
岂料孔笙有意向祝家庄卖好,又接着夸道:“甲乙丙三科,英台兄皆名列前茅,除了射策优异,更精通书、算,实乃甲生中少见的人才……”
“书、算?”
祝伯元听到孔笙所言,似乎回过了神,表情莫名地望向英台,“你算学很好吗?学那个作甚?”
祝英台身子一颤,正欲解释,却见一知客童子匆匆而入,跪在了祝伯元身边,耳语了一番。
马文才见那知客童子是从前门方向而来,心中一喜。
“究竟是什么事,竟让祝家下人打断了主人的宴席?”
魏坤好奇的凑过身,在马文才席边窃窃私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