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到底有什么计划?”
她看着嘴角含笑的马文才,好奇地问。
“不是我不愿说,而是你实在太没有城府,若我将计划透露给你,等事发之时很容易让人看出端倪。”
他丝毫不觉得自己打击到了祝英台:“我怕你沉不住气。”
祝英台确实被马文才的否定打击到了,但她很快就快活了起来。
“能回去就好,哪怕从此只能打扮成男的,我也认了。”
“只希望你以后不会恨我。”
马文才在心中默默地想。
“只希望你恨我的时候,你能记住今天说的话。”
“而且,我非回去不可。”祝英台喃喃地又重复了一遍,“非回去不可。”
“为何?”
马文才好笑。
“你难道还想天子门生?”
“徐之敬要回去的啊,马文才。”
祝英台看着马文才:“你我皆知道徐之敬的性格,他那样的人,越是被泼了一身脏水,越是不会屈服,他必定是会回来继续读书的。不但会回来读书,还会竭尽全力的想办法得到‘天子门生’的名额……”
马文才渐渐收起了脸上的笑意。
“和徐之敬一样住在馆长院中的,皆是和徐之敬一般不屑与庶族同处的士人,他们以馆长的关门弟子自居,从不认为自己为学馆中人,只不过因为贺革在会稽学馆任博士,才屈尊留在那里……”
祝英台叹气:“……徐之敬即便是被贬为庶人,也是无法立刻融入学馆之中的,他也不会主动打理庶人出身的生徒,你说,在学馆之中,还有几个人是想我这样,出身士族,又甲乙丙馆皆在,还完全不担心名头的?”
“你是为了徐之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