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该死的陌生白脸男人,藏在人家的身体里干什么呢?打又打不着,这可怎么办?”
我瞪着双眼咆哮:“白脸男人,快滚出来!否则,你死定了!”
辣妹也跟着像我一样喊:“白脸男人,快出来跟我走!找个地方办事去。”
爱阳鸯露出丑陋的脸微笑,说的话,都是“唧唧”声:“我要走了,你身边有正太。”
我不能让他跑掉;一把抓住爱阳鸯的手,反拧过来……她的劲很大,回手对准我的眼睛就是一拳……我闪一下,用手抓住——她一侧身,对准我的下部就是一脚——我慌慌张张用大腿夹;她轻轻一拽,就收回去了。机会露出;我左手扼住她的脖子,右手抓住脚,轻轻就举起来,狠狠摔在地上……
她的身体很轻,居然顺我踹出的大窟窿墙飘走……我们匆匆忙忙跑到窟窿边看;外面露出白光,隐隐可见她绕过小院出口,从断墙翻过去,就不见了。
辣妹感觉问题很严重,拼命喊:“阿姨,快回来呀!”
那脏兮兮的男人蒙着左眼,用右眼看一会,忍着疼痛跟着喊:“爱阳鸯,你快回来呀!”
“他娘的!喊都能喊回来吗?”我比他们还着急,从窗户跳进走廊,跨过挡墙,一大步下去;脚不点地往外追……天亮了,露出晨光,却没有爱阳鸯的影子;到处都看了,根本没有人……
辣妹和蒙左眼的男人出现在我面前,忍不住问:“正太,看见没有?”
我摇摇头,又不了解这里的情况,问:“她会到什么地方去呢?”
辣妹心里只有大概的目标,印象最深的还是翻出断墙的那一刻,带我过去看看;除了墙边野草比人高外,全是小灌木……
蒙左眼男人没了主张,只能忍着痛,问:“怎么办?”
辣妹心一烦,说话也不好听:“她是你老婆!问别人怎么办吗?成天只知……一出事就变成了大傻瓜?”
蒙左眼男人窝窝囊囊,一句话也答不上来;老婆不在了,心慌意乱,却没有办法。倒是辣妹表现得很积极,带着我往山上跑,能想到的地方都找遍了,还是没有……
红日从东方冉冉升起,把原野照亮;顺山尖下去,是十层楼区,出出进进的人不少……
辣妹一见人就诉苦;有的人露出看不起的目光,不愿答理;有的捂住鼻子说:“太臭了!别说给我们听!”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;蒙左眼的男人,居然蹲地嚎哭;引来一些行人围观。
我什么也做不了,本想离开,可这事与我有关,只好硬着头皮顶着……
辣妹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,面向大家诉苦,没想到一位约五十岁的妇女说:“我知道原因。”
这句话非常重要,辣妹盯着不放,嘴也很甜:“阿姨,求你指点一下;让我做什么都可以!”
妇女露出不屑一顾的目光,扔下一句话:“知道吗?找人要出钱;你们能拿得出来吗?”
这话把辣妹问住了,低头不语,在我身边转来转去,抬头喊:“正太,能帮我一把吗?”
这次我还记得,手机支付宝里有钱,本来与自己有关,看妇女一眼,问:“要多少?”
她也不知道,考虑半天才说:“跟我来。”
我跟着她,辣妹在我身后,蒙左眼的男人也一样……大家心里一片茫然,不知妇女说的情况真假;可我们没有选择。还以为有多远,顺十层大楼区进去,站在破破烂烂的大院里,对着一幢楼喊:“鬼迷日眼,出来一下,有人找。”一连喊了十多遍,也不见人露头。
妇女只好转身,面对我们摊开无可奈何的手说:“人不在。”
大家都亲眼看见的,不在就是不在,喊也没用,正想离开,上面有声音传来:“喊谁呢?”
我们把目光移到四楼,露出一张大青蛙脸,难怪叫鬼迷日眼……
妇女站在院子里抬头看,顺便把情况介绍一遍;他在上面慌慌张张喊:“等等,一会就下来。”
有话在这里放着;大家只能等;虽然没几个人围观,但有人帮鬼迷日眼吹牛皮:“他属于高人;隐居在这里;什么稀奇古怪的大事小物都找他!处理非常干净,深得当地人的欢迎!”
我听烦了,瞪眼大骂:“死开!这里没你的事!没看见正在忙吗?”
不知他跟鬼迷日眼是什么关系;我有求于人,也不敢打……刚才他还牛皮哄哄的,现在变成了哑巴;若不看在鬼迷日眼的面子上,非狠狠捶他一顿不可;居然敢在老子面前卖萌,姓什么都不知道?
磨磨蹭蹭半小时;鬼迷日眼出现在一楼楼口;相貌丑陋;大约四十五岁,头发花白,穿一套道士服,斜背一个大黑包。他过来,拿着手机,最关心的是钱:“哪位有事?”
辣妹又不傻,紧紧拽拽我的衣服嗲声嗲气喊:“正太。”
真是没办法,人人都盯着我支付宝里的这点钱,只好站出来,问:“找失踪的人,要多少钱?”
鬼迷日眼丑陋的三角眼,在眼眶转几圈说:“要看工作量来定。”
我第一次听到这么怪的话:“还有工作量;不就找找人吗?”
辣妹生怕我不管,主动把情况介绍一遍;鬼迷日眼随便报了一个价;“五百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