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还是有些虚弱，看着远处暗自戒备的女子怒道：“贱人！居然敢使诈，我一定让你求生不得，求死不能！”
老者没有去看女子，或许在他眼里女子已经是个死人了。
老者饶有兴趣地看向凌清和梧桐二人，阴冷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道：“刚才我听到你在问什么是天道，什么是正道？呵呵，这个老夫倒是可以告诉你。”
虽然觉得这黑袍老者不似善类，但是他既然愿意回答自己的问题，凌清握紧长剑道：“那请仙长指教。”
老者笑着道：“其实很简单，弱肉强食就是天道，谁的实力强谁就是正道。比如说现在在这里我就是你们的天道，你们是生是死都在我一念之间。”
说着老者一伸手，女子的身体毫无反抗之力地飞过来，脖子一下被老者捏住。
“敢抢老夫的东西，看来老夫久不走动，现在的年轻人都忘记我了啊。”
女子身体微微颤抖，脸憋得通红小声辩解道：“这株七星虹是我们在十几年前发现的，由于没有成熟就没有采摘。这次他被人打成重伤，想要这七星虹疗伤，还请前辈分我两星，晚辈一定感激不尽。”
老者冷漠地笑了笑：“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讨价还价？”
说着老者转头看向凌清：“比如天要你亡，你有讨价还价的机会吗？我代天行道自然就是正道。”
凌清一时之间找不到反驳的话，但是心中本能地觉得这是不对的。
看着女子的气息越来越弱，凌清思绪急转大声说道：“不对，不是这样的，不应该是这样的。天地间一切的规则是恒定的，但是人行为是正道还是邪道是由人的想法和做的事情决定的。现在如你这般以力压人抢夺他人的东西，哪里算得上正道！哪里算得上代天行道？”
老者脸上笑容一滞，然后嘴角微微翘起，熟悉他的弟子看到他这般笑容都不由得心中发寒，将头微微低下。
老者将女子丢在地上，慢慢地朝凌清和梧桐二人走去道：“想必在凡人之中你应该是富家子弟，不用为生计发愁。就想我们修行者中的大派弟子一般整天想些让人发笑的东西。什么正道，什么人心。哪里知道我们这些小派弟子，散修为了一块灵石，一本功法勾心斗角，争得头破血流。天道是什么？正道又是什么？能提升我的修为吗？能让我获得天材地宝，功法吗？能让别人怕我吗？能让别人俯首称臣吗？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正道，天道都是假的，只有实力才是真的！”
随着老者走进，一股阴冷的气息将凌清二人笼罩，让梧桐忍不住浑身发抖，不过她紧咬着嘴唇抓着凌清的手没有出声。
凌清直面老者压力更大，身体本能地想要后退，但是想到城中遭遇的让人绝望的劫难，自己等人一直以来做的事情。
如果现在就害怕了，退缩了。那么自己等人一直以来的坚持还有什么意义？一直做的事情还有什么意义？
凌清站定脚步道：“你错了！正道无关贵贱，无关贫富，无关弱小与强大。只要心存正道，那么任何人都可以做出符合正道的事。正道不是让人害怕，不是让人臣服，是让人不再绝望，是让人心中的血不会冷去。”
老者狞笑道：“那么就让我看看你所谓的正道在我的实力面前有什么用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