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懂!”
这一刻的尤嘉丽,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,这笑容是如此的悲凉,又是如此的动人心神,姆尔丽萨仅仅只是看了一眼,不由得鼻子发酸,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感到悲伤,就是好想哭。
在这个世界,越是实力强大的生命越难以诞下子嗣,艾瑞达人尤为如此,为了种族的繁衍,为了尽可能的让更多的优秀血脉延续下去,无数惊才绝艳之辈投入其中,在一次次失败后,终于,他们研究出了一种法术,并起了一个烂俗的名字—血脉术!
法术需要的施法材料珍贵少见,施法过程及其繁琐,更糟糕的是成功率还相当的低,很多时候明明一个比另一个做的更好,最后却无端端失败,几次下来后所有人都明白了,这个法术拼的不是施法能力,而是运气。
说到底,血脉术只是个半成品,它能暂时将施法者的力量封印起来,通过血脉传给后代,但如何解封这些力量,血脉术做不到,只能靠后世子孙自己努力,更糟糕的是还有生死大劫需要度过,那就是在觉醒中活下来!
尤嘉丽面临的就是这个问题,与寻常觉醒者还不同,血脉的源头,污染者阿克蒙德至今还健在,实力相比以前更是不能相提并论。
她体内的魔力从解封后,便不受控制的朝着黑暗面转换,因此带来的邪恶低语声无时不刻在冲击灵魂,一旦最后没能坚持下来,结局将变成没有心智的力量奴隶,成为行走的人形天灾!
尤嘉丽很清楚这一点,她已经与脑海中的声音抗衡了好长一段时间,没错,自那一日从昏迷中醒来后,觉醒便已经开始,只不过以前觉醒的程度相当缓慢,在意志的对抗中她始终处于上风。
原本以为不过如此,可惜后来误打误撞,在耐奥祖的好意下,灵魂追溯血脉源头出现在了阿克蒙德面前,那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见到了这位恨不得而杀之后快的祖父,代价就是觉醒速度暴增,意志在冲击下摇摇欲坠。
另一边,特里顿叼着草棒坐在地上休息,时不时的抬头看两眼天空,他的举动和周围的兽人并无二致,不知情的人根本分辨不出区别。
在他右边不远处,克鲁斯早早潜行躲在了旁边,这会儿同样坐在地上休息:“你说这些黑石兽人是几个意思?来了又走,走还不走完,留下几个小尾巴在这里,这不是恶心人嘛!”
轻笑了下,特里顿没有理会,由着克鲁斯在旁边絮絮叨叨个不停,他心里清楚,对方其实有些慌乱,还有些俱意,眼下暂时安全了,之前提到嗓子眼的小心脏一时半会还停不下来,需要等待一段时间。
在发泄了一通后,克鲁斯总算是冷静了些,叹着气悄声问道:“我们能摆脱这些黑石兽人的追击么?”
叼在嘴上的草棒落到掌心中,右手拿起,对着左手食指一圈一圈缠绕下去,特里顿没有回答这个问题,而是专心致志的玩着小游戏,沉寂其中乐此不疲。
“哎,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?”
克鲁斯有些不满道:“大哥,这都什么时候了?咱能给力点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