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捂着侧腹部伤口的位置道:“我不管,我是伤员,伤员干什么都对。”
“吴队……你这西子捧心……啧啧啧,太阳刚了点吧?”闫思弦大笑。
吴端也跟着笑,两人这才终于从那惶恐中换过了神,放松了神经。
“你骗人的吧?”吴端道:“你根本不知道案件汝窑瓷碗怎么丢的。”
“不能算骗,”闫思弦道:“我已经有思路了,等见过咱们这位书记,再具体跟你说。”
“好。”
“不过现在,我有几个问题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凶手没有留下任何痕迹——至少警方没找到痕迹,所以,这案子里唯一能指向书记的证据,就是那封预告信函,对吗?”
“没错。”
“那老外是在什么情况下,如何拿到那张落款是’书记’的预告信函的?”
“他说不清。那封信装在一个牛皮纸信封里,就是……突然出现在他的大意口袋里。”
“突然?”
“他晚上10点多下了飞机,下飞机时候他曾把手揣在口袋里,可以确认那时候口袋里还没有东西。
下飞机后老外没出航站楼,而是戴着一个直奔酒店,回到酒店脱掉外套的时候,他发现有一边口袋有点鼓,一摸,是一个卷起来的信封。打开一看,正是那封信。”
“可以排除出租车了,贼不会为了送一封信而假扮出租车司机长时间跟目标相处,会被记住脸,风险太大,只可能是在机场,或者酒店大堂送信。时间很短,机会转瞬即逝。
这说明什么?说明老外入境之前,就已经被盯上了。
所以,知道他要来中国,知道他是来卖古董的,有多少人?”
“很多。”吴端叹了口气,“至少这消息在收藏圈儿里传开了,就连国家级的博物馆都有关注这件宝贝。”
这显然超出了闫思弦的预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