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过多久,老傣屋门口的一小片空地上便全是血了。
围观的岛民似乎对血腥的场面已经麻木,他们一边观看一边交头接耳,每当有人开枪,他们便拍手称快。
是了,他们可是都参加过那净化仪式,都杀过人呢。
被要求相互杀戮的“猎物”们也有着其最底层的生存智慧,他们发现要尽量让一个人死得慢一点,多挨上机枪,这样自己就能多撑过几轮。
当有人举枪瞄准地上的伤者时,一旁的同类甚至会喊道“打手!打腿!别打头啊!别打死啊!”
还有人对那已经挨了几枪,备受折磨的人喊道“坚持住啊!再挺会儿!下一个就是我啦!”
在看到这一切后,有那么句话可以形容闫思弦的感受。
他的手是冷的,他的心是冷的,他的剑——他特么的没有剑!
闫思弦浑身的血都凉了。
他无法抑制地发着抖,他从没想过人性之恶竟可以恶到如此程度。这群人里让他觉得最为恶毒的,竟然是那些“猎物”。
疯子!
全是疯子!
人间地狱!
就在闫思弦陷入深深的恐惧根本无法思考时,他突然看到了一片火光。
那是聚居点另一头的一间屋子,火势不算大,却蔓延得很快,起火的瞬间便有半数屋子里都出现了火光。
借着火光,闫思弦看到了一个人影,是吴端。
果然他会回来。
他应该是听到自己传递好消息的三声枪响后,立即回头来查看营地的状况,或许更早。
火苗很快便窜到了屋顶上,有人注意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