闫思弦看见纹身哥的下巴要掉地上了,便又补充道:“不用那么诧异,你也看见了,我现在的情况不比你好。”
“这这……”纹身哥显然是混乱了,不过他很快就找到了那个最值得关心的问题,“那……我要是赢了,还有钱吗?”
“赢不赢,命都保不住。”
纹身哥没有立即否定闫思弦的说法。
因为即便闫思弦不说,他心里也有顾虑:
那些人会痛痛快快给钱?会按照约定把我送回国?他们就不怕我不小心走漏了这里的风声?
尤其最后一个问题,每每想起纹身哥便揪心不已。
毕竟,这世界上只有死人才能真正保守秘密。
只不过,当初选择上岛,原本就是半商量半胁迫的,现在回想起来,纹身哥觉得自己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。
如此一来,他倒真的信了几分闫思弦的话。
“那你有什么打算?”纹身哥试探地问道。
“和你一块上岛的人,你认识吗?”
“这……”纹身哥露出一个“天方夜谭”的表情,不过慑于闫思弦之前展露的身手,他很快收敛了情绪,答道:“怎么可能认识,大家紧接着就要互相残杀,认识了能有什么好处?杀人的时候心怀愧疚吗?”
闫思弦笑了,“诶,我没别的意思啊,就是……听你说话,不像个粗人。”
纹身哥再次苦笑,沉默了片刻,终于道:“我以前是个老师。”
“啥?”
闫思弦再次打量对方的发型,以及头皮上那条字母纹身。
这次,他看清楚了,那串字母是一句话,翻译自“师者传道受业解惑”。
“真是老师啊?怎么坐牢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