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腿上伤口不算长,却极深,四周皮肉向外翻卷,血迹干涸,黑红一片,看上去有些狰狞。
顾津开始时小心翼翼,心中不动容是假的,毕竟他是为了救她才受伤,可心念一转,想起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,又气恼不已,藏在衣服下的胸乳也应景般隐隐作痛。
她指尖恨恨发痒,清理伤口的力度跟着重起来。
李道早已停下手中动作,那只丑东西在溪水中挪动笨重的身子,慢悠悠往岸边爬。
顾津不经意抬头,蓦地对上一双笑眼,他仿佛痛觉失灵,不闪不躲,眉毛也没皱一下,那鹰眸能洞悉一切似的,她那点小心思在他面前无所遁形。
顾津认怂,抿抿嘴,动作又轻下来。
“这回心里平衡了?”他笑着。
“……不明白你在说什么。”
他不戳破,手肘撑住膝盖,靠近问:“刚刚抽烟了?”
顾津抿嘴屏住呼吸。
“烟龄几年?”
顾津说:“没特意算过。”
“名堂还不少。”他问:“最开始为什么学抽烟?”
“抽着玩儿的。”
李道轻哼。
身后火堆早已熄灭,那几人不知何时散去,回到车上补眠。
耳边格外寂静,只剩潺潺水声。
她指尖冰冰凉凉,猫爪一样在他伤口周围挠痒痒,李道不自觉绷紧腿肚,又有一丝鲜血从伤口溢出来。
男人胫骨笔直,肌肉紧绷硬实,腿毛很重,侧面筋络有力地拨动两下,充满强韧的力量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