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盒子停在周高远怀里。仔细看去, 它像坏掉了一样, 浑身散发出腐朽的气息。
“……什么意思?”
飘摇的灯影被冻住,就连风都吹不动,空气也凝固在空中。只有周高远的眼睛依旧闪着光,像荟萃的群星。
骆泗的心一点点冷下来。周高远歪过头, 表情有些怪异:“还记得我要刺杀教皇那件事吗?”
骆泗点了点头。对面人笑了一下:“当时我是一个人对吧。但真实情况下,不是这样的。”
“唰——”, 骆泗的血液瞬间冷下来。他瞪大眼, 强迫自己冷静。
“……你说。”
“教皇本来就身体不好。”周高远声音不疾不徐。他好像很乐意于讲故事, 不急着回答骆泗的问题, 反而吊着他的胃口。
“当时去了三只影子。他们没能伤到教皇,但确实引起了他的顽疾。以至于后来……教皇迅速入院,最后——”
“他去世了。而你, 早早的成了教皇。”
“……”
大脑一阵抽痛。骆泗捂住脑袋。许多零碎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,不只有自己,还有病床上的老人。
青年半晌才开口:“是宿炎飞说要下杀手的吗。”
周高远笑了笑, 笑容比哭还难看。共同经历了五个世界, 不过三言两语,他们间已经筑起了高高的围墙, 还有迎面而来的不信任。
不过这也是他咎由自取, 是理所当然的。
“王对此事毫不知情。”
“但他的确找你们商量过。”
周高远闭上眼, 默认了。像是在渴求着青年的半分谅解, 他试探着启唇。
“但在之后, 他又让我们不要去——而且是严防死守, 拼命嘱托。是我们自己……”
“为什么?”骆泗不太想听这些解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