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昆揉了揉眼睛,这孤独,谁又能体会的了呢。楚千寻都忍不住哭了起来,还有柴子悦,两个女人,似乎来到这里后,又受到葛战的感染,找到了一个可以放下心防、放下坚强的地方。
“都、都哭什么……”
李崇舔着带烟渍的牙齿,鼻子有些酸,眼睛红红的,不理解地看向秦昆:“他们都哭什么?”
“那你哭什么呢?”
李崇抽了口烟,撇嘴道:“烟熏的。”
这是一处山腰,地势平坦,虽然不在最顶,但离星空很近,繁星当头,苍穹之下,一股别样的滋味萦绕。
这里有难过、有孤独、有思念,就有安心、有释放、有归属。
一草一木,一砖一瓦,破庙道观,青石苔藓,似乎都是他们的。
这里是扶余山,他们也都是扶余山弟子,休戚与共,息息相关。
清风将一块石头吹拂的干净,秦昆躺在石头上闭起眼睛。
此心安处是吾乡。
没有什么话比这句更合适了。
道观中,楚千寻摆出油灯,韩垚上了贡品,李崇去铺床,王乾一张净尘符甩入厢房,发现还得自己收拾。崔鸿鹄这种熊孩子今年长大了一些,帮起大家在干活。扶余山的年轻弟子们,将自己的家收拾的井井有条。
一个虚影凑过脑袋,打量起秦昆。
那虚影青色的面孔,长着獠牙,好奇地在秦昆面前晃了晃手。
秦昆躺在青石上,青石白天被太阳晒的暖暖的,热气直通后背,烤的人很暖,他睁开一只眼道:“有事吗?”
“没……没事……见过上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