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昆转头,一个开着半扇门的白事店,门口白幡晃动,半个身子探出门口,又缩了进去。
过了不久,一个披着衣服的年轻人走了出来。
“是你?”秦昆意外。
补丁外套,旱烟,踩着军绿色的鞋,那人出来,看到秦昆的时候,也有些呆滞。
“是你?!”
秦昆停下车,打量着对方,对方也在打量着自己,然后秦昆朝着白龙寺走去。
“喂,大晚上别去那里!不详!”
年轻人劝着秦昆,他身后,探出五六个脑袋,一水的纸人,都在悉悉索索道:“别去别去,不详不详!”
“宁不为,左近臣去了哪?”秦昆没有理会劝阻,而是反问。
面前这个年轻人,正是祭家家主,宁不为!
现在的宁不为,比起秦昆也就大了几岁,30左右的年纪,扮相有些老,整个人的气质看起来有些猥琐,和吴雄的气质很像。
宁不为皱眉,面前这个年轻人,他见过,将近两个月前,在吕梁,他和左师叔,与他有过一面之缘。
但是宁不为想不到,对方认识自己!
“左师叔行踪不定,我不知道。想找他去城西阴阳祠,这里没有。”
秦昆和宁不为谈不上很熟,只是知道他是扶余山一个前辈,不过老王曾经点评过南宗北派这些当家的,对宁不为的评价最高。
祭家的实力一直是扶余山第二,无论第一是谁。也就是说,祭家一直在保持低调,不争不衰,黄河以北那次大战,祭家家主乔山凉下落不明,听说是被葛战关起来了,而宁不为也蹲了三年的监狱。
有前科,是这个年代的诟病,宁不为没什么手艺,家里亲戚也都知道他蹲过监狱,于是出来后没和家里任何人联系,依然操起老本行,做起了白事生意。
一个阳人,五六个纸人,站在门口劝阻着秦昆,秦昆也知道白龙寺邪性。
但这是系统颁布的任务,怎么能止步不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