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这话,张遗爱忽然觉得落在脸上的晨风变得异常寒冷,甚至有些割人。
当年赵腊月在鸣翠谷被中州派元婴长老暗杀,便引发了一场大波。
今日洛淮南可是死了!
他出身中州派,却是朝廷命官,自然不愿意事态向这个方向发展。
任千竹听着这句话,神情却变得更加淡然,也可以说冷漠,对着青帘小轿躬身行礼,说道:“辛苦前辈。”
青帘小轿里传出一声叹息,逆晨风而起,渐渐消失于朝霞之中。
张遗爱没有犹豫,直接转身拦在了任千竹身前,盯着他的眼睛说道:“师兄,请先冷静!”
任千竹冷哼一声,怒拂双袖。
张遗爱不好硬拦,无奈何避开。
任千竹身形骤虚,在原地消失。
……
……
数息后。
十里外的珍器阁里起了一场风。
任千竹身影显露,望向楼上,厉声喝道:“赵腊月出来!”
这声暴喝如雷霆一般炸响,久久没有止歇。
楼里狂风大作,梁柱吱呀作响,匾牌落下,烟尘四起,竟似要塌了一般。
珍器阁东家凌晨时分刚赶过来,正因为这件事情头疼,发现有人闹事,更是愤怒至极,拂袖来到栏边,向着楼下望去,看着任千竹的身影,脸色骤变,便跪到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