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虽然无情，但是她却不能行不孝之事。
若非这顾及，两家之人早就被杨天覆灭殆尽。
一老一少的针锋相对，让杨国再也无法沉默了。
他低声对着杨雪呵斥道：“小雪，注意一下你的分寸，抛开身份他毕竟也是长者。”
杨雪气恼跺了跺小脚，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被杨母拉到了身边，低声安慰着。
二十多年第一次见面，这位老人无情，杨国却不能做到心境毫无波澜。
“杨……老爷子。”
听到了杨国的这个称呼之后，原本可以表现镇定的杨军此刻也是浑身一颤，感觉似乎是丢失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。
而且，是再也找不回来的那种。
悔意，也填满了他的心。
“这些年，您过得还好吗？”
杨国的眼眶有些通红，显然在竭力忍着什么。
杨军神色复杂看着他一眼，整个人的精气神仿佛在一瞬间倒塌老了数十岁。
“我后悔了。”
老人声音低沉说了这句话，随后接着道：“当初我不该将你们赶出京城，这是我一辈子做的最错误的一件事，今天我来，就是为了给你们道歉。”
杨国浑身一颤。
他了解他的父亲，一辈子倔强，即便是错了也绝对不会认，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老人认错。
不知道为什么，他虽然恨，但是在这一刻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再也恨不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