鼻腔中满是云真的气息,又被紧紧搂着,加上这张床还是昨天两人荒唐时用的那张床,在此情此景前再想转移注意力也是徒劳,云清想东想西了半天,大脑都快抽筋了,也做不到无视当下的状况。于是与云真有关的前尘往事尽数涌入脑海,两人多了层关系,每桩回忆都在蜜里滚过一遭,甜到令人窒息,云清忐忑不安,羞臊得一秒也静不下来,在云真怀里拱来拱去。
云真纹丝不动,由着他在怀里乱滚。
几分钟后,云清小声道:“师哥,硌得慌……”
于是云真手臂力量放松了些,两人间空出些距离来。
这一觉他们睡得艰难,与对方贴得这么近,又各自都有心事,简直胡思乱想得一刻也停不下来,可昨天实在折腾得太累,最终紧绷的神经还是让位于疲累的身体,先后放两人坠入梦乡。
云清醒时已是下午,睁眼便看见一竖条白亮,定睛一看发现是云真正推开门往外走。
听见身后动静,云真回头瞥他一眼,道:“睡醒了?我去给你拿吃的。”
语毕,回身关上里屋的门。
几秒钟后,咔嚓一声,是落锁的声音。
“嗯?”云清光脚跳下床,在里屋门上推了两下,发现门外挂了枚挺大的铁锁头。
“师哥!师哥你别把我锁起来啊!”云清抻着脖子叫,话音未落,远远的又是咔嚓一声。
竟是外屋门上也落了道锁。
云清:“……师哥你不是吧?”
不知道院门锁不锁。
他刚转过一个念头,院中便隐约传来院门被合拢的嘎吱声。
云清:“……”
厅堂里的白阮变出人形,跑到里屋门前捶门:“师父,师父!”
云清:“嗳,在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