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真泛起些笑模样,温声道:“好,今天三餐我给你们送。”
云清见他笑,忽而忆起昨夜的梦,那梦……香艳得简直不像话,云清心头一跳,忍不住徒嘴给云真发福利:“哎师哥,你知道我昨天晚上梦见什么了吗?”
其实他如果真的和哪个姑娘好了,铁定不会将两人间的床.事对别人说,可梦里都是假的,他就觉得聊聊无妨。
听见昨天晚上这几个字云真身子一僵,不敢吭声,云清却已叽里咕噜地说了起来,语调轻佻:“就上次在梦里亲我那姑娘,昨晚上又来钻我被窝了,还脱得光溜溜的,就这么搂着我,搂得可紧了……”
云真的脸腾地红了,红的速度之快就像是被谁扇了两巴掌,他听得羞耻不已,可又急于得知自己是不是露了馅,只好硬着头皮听下去。
这时,草窝里的小白兔醒了,昨晚云真嫌它在床上碍事,把它连兔带窝转移到桌上。小白兔跳下桌,啪嗒啪嗒跳到云清腿上,竖着小耳朵听云清说话——随着它离修炼成人越来越近,它对人类社会的好奇心也越来越强烈,什么都想学一学,听一听。
岂料云清指指墙角:“大人说话小孩儿不许听。”
“叽呀——”小白兔扭扭屁股,不干。
“去去去。”云清仍是轰它,“耳朵捂上。”
小白兔不情不愿地跳到墙角一团,用两只爪爪把耳朵反扣在脑瓜上按好,用圆尾巴对着云清以示抗议。
云清这才咂咂嘴,继续叙述昨晚的梦:“那姑娘皮肤特别滑,跟丝绸似的,就是身板硬点儿,估计是瘦的,但贴着挺舒服的,腰细,腿长,哪都好,就是胸也忒平了,还不如我自己摸自己……”
云真猛做深呼吸以平定情绪,耳中嗡鸣声与这小流氓品评自己身体的轻佻语声搅成一团混沌,搅得他心乱如麻。
云清说得虽然欢实,但其实他对梦中女郎的模样印象是模糊的,这会儿只是半真半假地说着玩儿罢了。
真正令他印象深刻的是这个梦带给他的感受,那是一种极其隐秘、甜美、令他脸红心跳的滋味,耳鬓厮磨的细腻与温柔甚至令他产生了一种被对方爱慕迷恋的感觉,十分温馨、浪漫,好像是在梦里谈了场恋爱似的。
这般滋味云清现下回味起来,只觉得连脚指头都舒服得酥痒酸麻,唯一令他介意的是这旖旎中有一些违和的元素,像乐曲中的一个错音——在云清纸上谈兵的想象中,这些事大抵应是由男子占据主导的地位,可在这个梦中他却是处于被主导的地位。
奇怪的是,云清在生理上并不厌恶这种被人主导的感觉,不仅不厌恶,甚至还有那么一点儿……诡异的喜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