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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雪(2 / 3)

高见琮也跟着站起来,不知要不要前去迎接。平日她沐浴应当是有人伺候的……

浴后要穿寝衣,从这里到床上还有几步路,怕是会着凉。他没再犹豫,拿起貂裘走上前,衣服举至与眉骨齐高,目不斜视地将王濯裹进去。

“谢殿下。"王濯攥着衣领朝他笑。

她其实常常会笑,逢人未开口时先弯唇角,但那笑意未达眼底,纵然笑着,高见琮觉得她的眼底也是冷的。

只有这个时候,他才会感觉她是真心在笑,真的开心。高见琮觉得又有些晕了。

该洗个冷水澡好好清醒一下。

他本想让她先去床上等着,想了想,这话怎么说怎么别扭,索性闭口不提,看她将寝衣、香胰一一在温泉边摆好。高见琮解衣入水,有些心猿意马。

忽然想到,一屏之隔的地方,她如今也正在掌着灯。她是否也会从屏上看见……

高见琮站直了些,舀起水浇下,水珠滚过手臂上贲凸的青筋,落进块垒分明的肌肉。<2

一一王濯在屏风外读了整整五页《淮南子》。半个时辰后,总算收拾停当。

提灯入内,趁王濯整理床褥的时候,高见琮眼疾手快,目光扫过妆台上那害人的书,连忙一把卷了,直接丢出窗外去。二人在床边坐定,对视一眼,不约而同紧张起来一一该走的仪程全都走完了,再避无可避了!

王濯很想重提婚前约定好的事:

只是假夫妻,真结党,他们不该再往前一步了。但观察高见琮的表情,着实是一身正气,渊淳岳峙,倒显得是她多心。默对良久。

最后还是高见琮先憋出一句:“在边关时,我也日日沐浴。"<1行军艰难,终日泥里来血里去,他见过军中那些将士畏惧天寒地冻,十几日都不肯洗澡的,一场仗打完让人避之不及。他不愿将自己搞得一身血腥臭气,逢扎营必沐浴,即便是雪山冰湖也要下水。

他也想告诉她,他每天都干干净净的。

王濯倒是没想到这一层,呆滞地问:“不冷吗?"<1………你试试。”

他手从锦被下探过去,轻轻握住她的手腕。王濯被牵着,有些茫然,掌心覆上他寝衣下的手臂。她下意识去验证那个问题,根本来不及思考,只感觉到入手处很烫,他应当是没有熏香,兰汤蒸发时很淡很淡的草木气息卷上来。转眼间,她已经被逼到墙角,高见琮一手扣着她的手腕,一手在腰间摸索。“殿下醉了。"王濯慌忙提醒。

“我没有。"高见琮闷声道。

“醉了。“王濯笃定。

压在身上的人低低笑起来,带了些戏谑,高见琮顺着她的话:“你说得对。”

醉又何妨?

醉了的人做什么都是可以原谅的。

高见琮终于明白了,区区十坛紫金醇怎能让他醉倒。应是酒不醉人,美色摄人。

他现在清醒得很!<1

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他要做什么。

他毫不犹豫,低头咬上她雪白的耳垂,像咀嚼一朵白梅,含在唇齿间肆意攫取令人迷醉的香气,细细密密的吻一路落到衣襟里。酥麻的感觉从颈侧蔓开,王濯缩在龙凤绣被里,止不住地战栗起来。说什么约法三章……他要做什么,她根本拦不住。那只手在她腰间流连忘返,想尽一切办法勾开繁复的衣带,指尖烫得惊人,似乎能将层层罗衣烧为备粉。

他眼中野火般喧嚣的底色烧红了夜幕,她不敢直视,只能无助地闭上眼。高见琮的动作却忽然停下来。

枕头旁边骤然一沉,他栽倒在她身边,枕着胸口,呼吸逐渐绵长。王濯睁眼,推了推胸前那颗头。

大将军的脑袋应当很值钱,压在身上委实重。“殿下醉了。”王濯再次重复。

高见琮翻了个身,朝向外面,喉咙里挤出一声微不可察的"嗯”。压在王濯心头的石头陡然卸去,她轻轻放下床帐,吹了灯,放心地在他身边睡去。

夜色沉寂,雪落的声音清晰可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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