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没说完就被刘丽珍打断,她凝眉道:“咋能这么想呢!知道你们这两回挣多少钱不?就今個他们过来买豺肉和豹骨,最少都得八百块钱!分到你手是多少?那颗熊胆、豹皮还没卖呢,你咋能这么想呢?啥叫条件不好啊?”
“是啊,老孙家再有钱能咋地,咱自个不也能挣么!”
关磊抬头瞅着往屋里走的孙莲芳,道:“大娘,我也不是不愿意结婚,就是这事太玄乎了,我得缓缓。”
刘丽珍回过头,“行,等待会问问你哥去。”
“诶,那我先进屋了。”
“去吧。”
关磊疾步窜进屋,他此刻有点不愿和孙莲芳单独相处,倒不是排斥,而是一种回避心理。
进屋后,关磊笑着与众人打招呼,他最近在楞场锻炼的挺好,人开朗不少也会唠嗑了。
他拿起炕沿放着的烟,便给常大年、孙继业等人递,由于屋里的人,除了李保全,剩下的都乐意跑山打围,话题自然也是围绕猎黑瞎子、鹿、狍子展开的。
“别瞅我这兄弟体格不咋地,正经挺厉害呢,搁蜗牛壳使斧子抡死一头窜到我近身的豺狗子,诶呀,当时要没他,我高低得受点伤。”
孙继业点头:“嗯呐,我瞅见那头被斧子劈的豺狗子了,真挺厉害!”
这时,孙莲芳进屋,见关磊站在地上,她也没有坐下,只靠在炕沿听着几人唠嗑。
待关磊坐在偏炕梢的位置后,她紧忙走过去,坐在了他旁边,撇脸对着他嬉笑。
而孙连军则是往孙继业跟前靠了靠,小声说:“老叔,你瞅瞅我姐,这是要干啥!”
孙继业笑了笑却没回答,孙连胜倾身盯着关磊瞅了一会,然后就直起腰与王虎唠着嗑。
片刻后,孙继业将烟头熄灭,问道:“磊子搁楞场干啥工作呢?”
关磊抬头说:“有时候伐树,有时候归楞。”
“啊,这活挺累吧?”
“还行,当锻炼体格了。”
“啊。”他见关磊有点不爱说,便扭头和徐宁搭话,“诶,二宁,你打过老虎崽子么?”
“打过,之前搁望兴猎一头,它搁草窠子里要扑我,我就转身给它两枪。”
“这玩应可不好打啊,虽说皮子比不上豹皮,但也值不少钱呢。”
徐宁摆手笑道:“值啥钱呐,整张好皮子都被青皮子给撕碎了。”
“碎了?诶呀,那可白瞎了。”
“可不咋地……”
“……”
晌午,11点34分。
刘丽珍掀门帘探头示意放桌子,王虎和关磊就行动了起来,常大年拽着孙继业来到地桌前坐下,徐宁走到地柜跟前,掀开柜找出两瓶玉春酒,他家里散开的瓶装酒都喝完了,只能喝徐老蔫徒弟送来的酒了。
“胜哥,连军,快坐!虎子,取酒杯去。”
徐宁将两瓶酒放在桌面,笑着招呼几人,孙继业说:“二宁,我就不喝了,待会还得开车呢。”
徐宁说:“少喝点没啥事,连军不会开车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