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丽珍咬牙道:“凤儿往后要是这样,我打歪她嘴!”
“那不能,嫂子,凤儿挺有主意的,再说家里有人前儿也挺老实的。”“她老实?也就装那么几个点!人都走了,她就开始作上了!”
屋内,孙继业目送三人上了车,见徐宁轻车熟路驱车离去,才转身对着常大年一笑。
“大哥,不好意思嗷,我侄女让家里惯坏了。”
常大年笑着摆手:“正常,我家孙子也是这样,她找婆家没有啊?”
“找啥呀!我大哥昨個还问她呢,你听她来句啥?说我们要撵她走……诶妈呀,真是没法整。”
常大年说:“家里就这么一个闺女吧?”
“可不咋地……”
随即孙继业将家里的情况一说,里外屋的常大年、刘丽珍等人就有点理解了,老孙家人的心态就像徐老蔫似的,好不容易来个闺女,那不得百般疼爱?哪能让她吃苦啊!
“诶,为啥家里都喊她老三、三姐呢,本来我大哥也有俩闺女,就因为家里条件不好没了……
莲芳刚出生前儿,我大嫂都寻思抱家去自个养着了,后来我二嫂死活没答应,也因为这点事,我二嫂对我大哥大嫂一直都有意见……”
这并非透露家庭信息,而是一种解释,解释孙莲芳为啥被娇生惯养。
果真,外屋地的刘丽珍和韩凤娇听后,便点了点头:“确实是这么回事,家里就这么个闺女,可不得争着养么。”
去往17楞场的路上,孙莲芳坐在靠门的位置,目光炯炯有神的望着向后闪过的树木,她攥着小拳头似乎在想美事儿。
孙连军坐在中间与开车的徐宁唠着嗑,“宁哥,那你们将豹子勒死,应该挺费劲吧?”
“没费啥劲,就是搁屋里守了十天。你爸哥几个啊?”
“哥仨,算是堂兄弟有十六个。”
“啊,你爸是村书记啊?”
孙连军摇头:“不是,我爸体格不好,搁家没啥事干,村里是我二爷家二叔管着……”
“你老叔呢?”
“他是我们村会计。”
徐宁笑道:“那你大爷应该挺厉害。”
“嗯呐,正经挺厉害!搁市里林业局上班呢,昨个回来一趟,安排完事儿,今个就走了。”
孙莲芳扒拉着小弟,道:“说这事儿干啥?人家问啥你说啥呀?”
“这事也不怕说,说说能咋地啊,这不跟宁哥唠嗑么。”
孙莲芳凝眉道:“你会唠个粑粑嗑啊,瞎唠!你给那汽水给二宁哥起一瓶啊,光唠嗑嘴不干巴么?”
“啊,好嘞。”
徐宁扭头瞅眼孙莲芳,笑道:“我可不喝嗷,拿人手短吃人嘴软。”
“诶呀,你就喝点呗,二宁哥,那你不叫马连江,他肯定也不叫马春明,你告诉我他叫啥呗?”
徐宁无动于衷:“到地儿你自个问。告诉你俩嗷,到地儿别说你俩是三道河的,也别提自个姓孙,今个你们是遇着我大爷了,要是问旁人家,肯定得挨骂。”
“知道哇,那以前拌过几句嘴,还能总记着?庆安咋这么不讲理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