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许应言没想到那次她会主动走过来,问他要不要去她家拿伞,她就住在画室所在的社区。
许应言知道沈荔经常偷偷看他,观察他。
她暗恋他,但她胆子一般,也只限于偷看他,学他字迹、模仿他的小习惯等等。
不论在社团还是在画室,她很少主动跟他进行过多非必要的交流,往往得他主动跟她说话。
直至这次大雨,沈荔犹犹豫豫的走来他跟前,问他要不要去她家拿伞等雨小。
许应言不讨厌沈荔,因为她长得好看。人们总会对好看的人多些天然的好感和宽容,他也不例外。
他完全可以打电话给司机来接,继续站画室楼下等就行,但比起雨天,他更讨厌堵车的窒息感。
于是许应言鬼使神差同意了她的提议。
许应言个子高,伸手拿过沈荔的小伞,为了不让沈荔淋湿,伞面几乎全倾斜给她,雨水淋湿他大半肩膀,粘腻湿漉得他很不舒服。
之后他借用了她的吹风机,吹干肩膀衣料的湿迹,等他放下吹风机,一回头就见沈荔站在厨房前。
小奶锅里的水正咕噜咕噜沸腾着,她扭头紧张的问他要不要吃番茄意面,等下她还准备做红烧鸡翅和奶油南瓜浓汤。
可能是雨天太冷,厨房太暖,许应言可有可无的点头答应了,帮忙打了下手,从借把伞变成了一块吃晚饭。
这一天,许应言主动跟她聊油画,聊起了对她来说很是生涩的希腊哲学,偶尔也会被沈荔绞尽脑汁跟他找共同语言,最后只能干巴巴聊起希腊神话的模样感到分外有趣。
不过也就仅仅限于这一天。
许应言只把这天当作雨天烦闷的无聊消遣。
就算那天问他的是其他人,他兴许也会答应,沈荔没什么特别的。
不太会做饭?
许应言以为他已经遗忘了,但还是清楚记起了那天沈荔做饭的场景,也还记得她说她是单亲家庭,父亲遭遇车祸去世,母亲再嫁,已经没人管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