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司宴是见过陈默身上的疤的。
那天在杨家的别墅,他从泳池里出来,在场那么多人都看见过。
何止这一处
但不会有人追问,在新闻中那个收养他的虽然贫困却和睦的家庭,为何会让一个年仅十七岁的少年人身上陈旧疤痕遍布。他的经历,在上次的中医馆,席司宴已经从他口中窥见过真相。
可刚刚手指无意间触碰到那个圆形疤痕时,他依然没有忍住开口问了他。陈默皮肤白,自幼艰难的成长环境也没磨掉眼前的人有着绝对成熟坚毅的灵魂,强大到足以支撑他现如今所有的处境和伤痛。
而替他觉得有些难以承受的人,反而是旁观者。
席司宴不再追问细节。
“早点睡。”他说。
陈默也早已忽略刚刚那点不适应,身体在热敷后暖
洋的舒适当中,睡意很快袭来。
陈默后半夜睡得很安稳。
什么梦也没做。
第二天醒来的时候,已经是早上九点。
远处的室外滑雪场白茫茫一片,冰原镇昨夜的小雪未停,反而下了一夜。
房间里因为空调打了一整夜,空气有些干燥
陈默转头就发现自己的床头柜上放了一杯水,而席司宴早已不见踪影。
看见席司宴留言,才知道其他人一大早就去滑雪场了。
陈默打开手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