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崇霖冷嗤,“不争,早十几年前我就死了。”
陈氏沉默半晌,还是喝了一口水。
她想说:她就不劝劝你!
这话被她喝水压回去了,老二能听谁的?
赵崇霖看着老娘,又恢复了之前的语气。
“之前我就跟您说过我挣不了几子儿,娇娇她在做生意上有天赋本事,您就算是不想承认也不行。
您也别拿您那旧眼光看人,您就想想您现在的好日子,在村里族里的那些骄傲得意,还有别人的奉承都是怎么来的就成了。
您也别再想着四儿能接手,儿子今儿就告诉您,不可能。
您想让他接,现在就接,两年后还不上朝廷的银子他去砍头。”
“不行!不行……”
陈氏下意识抓紧了儿子的手,“四儿他才几岁,他哪懂得这些?”
赵崇霖看着手腕上被老娘抓破的皮肉,神色不变。
就连语气也没有变化,“所以,日后这个家,我媳妇儿说了算。”
顿了顿,“还有,您别动不动就胡思乱想,我媳妇儿本事比我大这是事实,也是我们赵家的荣幸。
您记住了,她在赵家就是我们赵家的荣幸,整个赵氏一族都能跟着沾光,她要是不在赵家了,我们赵家屁都沾不到。
您没见她杀过土匪吧?呵呵……有点我的风范。”
赵崇霖突然呵呵笑起来,看得出来他这一笑是十分轻松,眼尾笑出的纹路都带着柔情。
“她胆子小您是知道的,但这也分时候。
审问孟家那几个的时候您在场吗?我听秋娘说她提锤子砸腿那是眼睛都不眨一下,后来交送官府的时候您见着那几个了没?”
陈氏下意识又咽了一口唾沫,砸的时候她没见着,后来见着了,没一个还看得出本来面目的,尤其是孟常氏母子,被拖走后留下一路的血印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