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着省略了一些步骤,完整解题写下最后一步后,徐温抬起头唇角微扬,柔和地开口安慰道:“没事,不用放在心上。”
说完这句话便再次低下头看题不作理会,一旁的叶垚见状顺势接过话口,有来有往地说了两句后把人送走,这才开口询问刚刚具体发生了什么。
徐温慢条斯理地把刚刚纸上的问题回答完,看着比自己这个当事人还气愤的叶垚,抬手拍了拍肩膀示意其冷静。
叶垚抱着臂,头顶的卷毛因为情绪激动一晃一晃,说到兴处伸出手握拳比比划划:“要不是我回来的晚了,非得在江哥揍他的时候补一拳头!”
“?”
游走的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长痕,握着笔杆的手一颤,徐温猛地抬头:“你说什么......江哥是哪位?”
“还有谁?不过话说回来,你们两个关系什么时候这么——和谐了?”叶垚思考片刻,努力搜索出一个适合的词。
难以言喻的酥麻感爬上后背,徐温呆呆地嗯了一声,思绪陷入一段空频。
身后的刘洋早就按捺不住话匣子了,手舞足蹈地描述着当时自己看到的场面。
叶垚也是第一次听到事件的完整版,听到最后啧啧称奇,不自觉地感叹:“听起来好凶,吓死了。”
“可不是么。”刘洋看了一眼后面,单手捂在手边小声地说道:“你是没见,江哥那手揪住陈烁的领子来回甩,就和捏着个鸡崽儿似的,那脑瓜子都快被晃掉了,现在想起来我都发憷。”
两个人交谈的每一句话,徐温都听的一清二楚,大脑不禁允许地开始自动联系因果,环环相扣,整个故事甚至流畅到有些......不科学。
穿过人群的缝隙,徐温回头不偏不倚地看向窗边一角,在对上那双带着冷漠的眸子时像被烫到快速转身,只留下略显急促的呼吸,彰显出本人并不平静的内心。
课间十分钟眨眼间就过去,上课前叶垚埋头在书桌里找课本,耳畔忽地响起一声低语。
疑惑还没散去,声音再次重复响起,语气一如既往淡淡的,可这一份淡然中多了一些难以忽视的认真:“阿垚,我拿他当朋友。”
沉默了片刻,叶垚笑了一声:“好!四舍五入也就是我朋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