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奚吃火锅都是靠谢洄给他烫,他想也没想连续夹了几大片下锅,用眼睛一直盯着,结果盯着盯着不见了,再去找怎么也捞不到。
刚建议的人明白了,祁奚比傅檐川还要不“贫民”,无奈地说:“毛肚烫了会变小,就不好找了,你要夹着烫。”
“哦,知道了。”
祁奚点头表示学到了,重新去夹了一片,刚要伸进锅里,被傅檐川接了过去。
傅檐川请教地问:“要烫多久?”
刚才的同事被傅总点名受宠若惊,“……10秒左右!”
傅檐川也算是会做饭,很快掌握了生熟的手感,烫了两
次就刚刚好,反过来烫给了祁奚。
祁奚吃了傅檐川烫给他的第一片毛肚,满眼崇拜地看过去,“傅檐川你怎么这么厉害,一学就会了!口感刚刚好,和谢洄烫的一样!”
傅檐川这辈子大概都无法和谢洄和解,并且余生都还要在谢洄的阴影下,他表面装着不在意地问:“谢洄还会什么?”
“他还会放凉再给我——”
祁奚猛然领会到了傅檐川没表达出来的酸味,转过去对他笑起来,扫视着傅檐川的优点,然后说:“你的手比谢洄好看,让夹的菜也变得更好吃了。”
傅檐川又一次觉得祁奚爱的只是他的外表,面无表情地“嗯”一声,“还要吃什么?”
一桌上的人都悄悄地观察两人,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谁在哄谁。
祁奚瞬间回到了被傅檐川照顾的位置,指着他喜欢的都点了一遍。
傅檐川扫了一遍祁奚点的菜,不是冰冻的就是不新鲜,祁奚本来肠胃就不好,他不想让祁奚吃这些。
但他也明白这顿饭是祁奚的社交,他放任自己,终有一天会让祁奚身边,除他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人。
他克制地放下筷子,“奚奚,等我一下,我去再点几个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