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凌,你告诉我,是不是哪怕再难受,你都不愿意发消息给我说一声?”
话中三分压迫,七分冷冽,还有掺杂着不着痕迹的在意。
空气陡然安静,连气温仿佛都骤然降了几度。
过了好几秒。
林凌掀起眼帘,嗓音微哑,语气很淡:“简辞,我们什么关系?”
“我们只是协议结婚。”林凌自问自答,话语中微弱的厌倦十分微妙。
这样的话说出来,总属于最消极的沟通。
气氛再度沉默。
简辞极缓慢地看向他:“所以呢?”
所以哪怕难受到昏睡过去,也不愿发个消息说一声?
林凌转过身,不再说话,缓缓地、缓缓地把自己缩进被子里。
似乎带着拒绝沟通的意味。
他闭上眼睛,感受着身体周围的温热,退烧后,似乎还有些乏力难受。
简辞视线掠过床上,静静地看着那团鼓起的被子,眸色深敛,他带着上位者身居高位的气场,神情却似乎有些松动。
他承认自己后悔了,后悔今天回来晚了,后悔让林凌一身病痛独自昏睡。
可是,林凌又那样的固执。
过了好一会儿,简辞抬手,将床边的水杯加满热水。
“你什么时候才会珍惜自己。”
这话像是自言自语随口一说,又像是对林凌说的。
林凌听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