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让自己必须这么想。
于是后续,他洗漱,换衣,准备睡觉。
他不愿意自己被那种奇怪的情绪支配,也知道自己不该被那种情绪支配。
他让自己去忘却,去忽略。
叮。
手机突然响了一声,是短信提示音。
周淮岸强迫自己入睡未果,睁开眼睛,拿过手机看了眼。
消费提示:您的信用卡8207于202x年12月25日,在横悦酒店消费2470元。
房间寂静无声,灯光也全数熄灭,只余手机的光亮隐隐照着冷得掉渣的面容。
酒店……
他看着这条仅仅发生在一分钟前的信息,第一个念头是:他们是情侣,无可厚非,他不能再管了。而且今晚她还没回来,他本该预料到的,不是吗。
然而毫无预兆的,心口却像受了一拳重击,闷闷的钝痛,不尖锐,却轻易地撕出了一道
裂口。不久前被细网包裹的心脏瞬间四分五裂(),渗出模糊视线的血液来。
真的无可厚非吗。
真是靠谱情侣吗。
而他……又真能不再管?[((),眼睁睁看着而无动于衷吗。
啪——
手机被重重地放在了床头柜上,周淮岸坐起,向来冷静自若的眼眸里血丝渐起,不久前才自我建立起的各种理由和他作为一个长辈、作为一个家人该理智的做法全部轰然倒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