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老抱着酒杯,兀自嘀咕:“嘿嘿,三年抱俩。”
秦老脸红彤彤的,他倒在桌上,嘴角带笑,自言自语道:“这样,我也算对得起你娘了。”
吴惟安怔了下。
他低垂下眉眼,看着杯中酒。
半晌,扯了下嘴角,眼底笑意讥讽。
一个下午,他就坐在窗前,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。
他喝得很慢,直到太阳落山,直到万家灯火渐起,直到月上枝头灯火灭去,直到梅子酒见了底。
可纪云汐还是未归。
不会是出了什么事罢?
早就喝醉的秦老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地上,在桌下抱着桌脚睡得正香。
吴惟安忽而起身,跨过秦老,出了房间,踏着月色离开了花满客栈。
*
说是待两日,但其实待不满两日。
他们今天午后才到,但后天一早便要出发。
青州的分店是除上京外最大的分店,故而纪云汐上上下下基本都过问了一遍。
她一向认为,万事都是开始之前的准备最重要,也就是地基要打好。
地基打牢后,后头的走势,也不会差到哪里去。
将最繁冗的事务完成后,便已是后半夜了。
大头已经解决,纪云汐心头轻快了很多。
她有些困倦地揉了揉眉心:“今日就这样罢,其他细枝末节,明日我再与你商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