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下确实也做不了太多。
劫匪们已经跑了,古代不比现代,没有到处都是的摄像头,查不了监控。
但随便猜猜,便知道干这事的人是谁。可这种事,很难找到证据不说,虽有人受伤,但无人死亡,且受伤的也只是贱民,官府并不会上心。
纪云汐闭了闭眼,嗯了一声,回了马车上。
回去的路上,她一字不说,就端坐在最里头,低着头冷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吴惟安给她倒了杯温开水递过去。
纪云汐摇头:“不喝。”
吴惟安只能收回,自己喝了。
他喝一口,看一眼纪云汐,再喝一口,再看眼纪云汐。
到了家后,纪云汐一人走在前头,一到房间便脱了外衣,径直脱了鞋袜爬上床盖被子闭眼睛睡觉。
吴惟安静静看着,也没多说什么。
忙活了一天,他也实在有些累了,换了寝衣,吹了房中烛火,便轻手轻脚地上了床。
他躺在最外头,和纪云汐隔了老远,安静得连呼吸声都没。
不知过了多久,闭着眼睛的纪云汐睁开了眼。
她望着上头的床顶,自言自语般说了句:“我生气了。”
纪云汐的语气,和往日一样平淡,听着仿佛在说今晚月色不错。
吴惟安阖着双眸,声音也轻:“冯家故意恶心你我,就是想让我们生气。气到自己可不划算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纪云汐冷着脸,“可我真的生气了。”
吴惟安低低笑了声,他翻过身子,仰面躺着,双手置于枕后,温声问道:“那你要怎么才能解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