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他们来到郊外一座小村庄。现在那里已是热闹非凡,到处都是歌声和音乐声,到处都是摇滚青年。
一阵沙哑的歌喉从旁边院子里传来:“那天是你用一块红布,遮住了双眼也遮住了天,你问我看见了什么,我想我看见了幸福……”
“是老崔,这歌真美啊,充满了后现代主义的解构,偏偏又和传统一脉相承。后现代的荒谬和幻灭,和传统美学的对称之美,极致融合,绝了!。”莱斯莉宋对孙朝阳说:“北京本地人,在这里租了个院子,正在弄乐队,挺不错,要不要去坐坐,虽然他挺讨厌我我也挺讨厌他。”
“莱斯莉同志,请用我能听懂的语言说话。” 孙朝阳很激动,这老崔可是摇滚教父啊 。
他正要和宋铁柱进去,想了想又摇头:“暂时还是不要过去了,正事要紧,我们还是先找乐手吧。”
老崔在明后两年会遇到一件大事,以致被封杀到九十年代。现在和他接触,城门失火殃及池鱼,那就不好了。
孙朝阳现在只想搞钱,对于不能搞钱的事情,甚至还可能给自己带来麻烦的事情,还是保持距离为好。
先前,看到两人兴致勃勃出门后,蒋见生才松了口气,摸着发热的额头感慨:”那宋铁柱究竟是何方孽障?这文艺界,真是妖魔鬼怪横行啊!”
“叮铃——”桌上电话铃响了。
蒋见生接通电话,有气无力问:“哪里?”
电话那头是个中年女人的声音:“请问是蒋见生同志吗?”
蒋见生:“是我。”
妇女:“啊,原来你就是德高望重的蒋见生社长。你的声音那样亲切,让我听到了心里暖洋洋的,想必你在生活中是一位热情的体贴下属的,又工作能力出众的领导者。听了您的话 ,我浑身都充满了力量。我想啊,如果能够让我认识你这样一位优秀的社会主义工作者,那又该是何等的荣幸。”
蒋见生:“你究竟是谁啊,我们认识吗?”
“海内存知己,您和蔼的态度,认真的工作作风,使得陌路成兄弟。”
“喂,我说那位女同志,如果没事我挂了。”
“别别别,何情您认识吧,我是她的妈妈。“那个女人语气中充满了骄傲:”二十世纪什么 最重要,人才,人才,还是人才。”
“不认识,再见!”蒋见生很干脆挂了电话:“今天真是倒霉,遇到的都是莫名其妙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