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忘了,我向官家允诺的是,我是接着石家人的身份,想要息事宁人的。”
“若是张定远刚好在我提审过程中死了,那么官家肯定会以为,我之前的承诺,都是为了想办法接近张定远,然后为石家报仇。”
“到时,这案子也算是了了,不过卷宗上写的将会是,张定远泄愤杀害刑部仵作及十多名衙兵。”
“而我这个代理的刑部侍郎,出于报复,借审讯之名,滥用私刑将张定远折磨致死!”
李瀚达听着石安的话,早已经是冷汗直流,忙不迭的加快了脚步。
石安夜随之加速行走,低声叹气道:“如果真是那样,那我们这几个人就要被一锅端了。”
李瀚达人老体衰,没走出多远便已经气喘吁吁。
石安无奈,只好让武松将他背了起来。
因担心张定远的生死,向来喜欢要个面子的李尚书,现在也顾不得颜面了,任由武松像扛着一条老狗一样将自己背在了肩上。
“武二郎,往这边行走。”
石安有些疑惑,斜睨了李瀚达一眼道:
“李尚书,刑部和金吾卫,应该没什么公事往来吧?”
“但我看来,你对这军营里的地形路径,像是熟悉的很呐。”
李瀚达喘了几口粗气,急声解释道:“公事上的确没有半分往来,但我私下里经常在各军中走动。”
“你也知晓,我和定远的义父是挚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