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片刻后，他终于下定了决心。
“先离开这里！”
姜祁决定还是先离开，等看清了情势走向，再做下一步打算也不迟。
就在两人抬腿准备离开时，一道黑影先一步挡在了面前。
看着那一步一步正在逼近的身影，姜祁神色肉眼可见的紧张了起来。
更是忍不住吞咽了空口唾沫。
“这就准备走了？”
陈抟老祖在距离姜祁不足一尺之地停下了脚步。
而在这个距离，姜祁可以看清陈抟老祖此刻身上正在变化着的一切。
皱纹斑点已爬满了陈抟老祖满脸。
身下洁白的衣袍已被脓血染成了一块一块的斑迹。
周身黑气缭绕，不断有鬼头幻化出，扑咬其血肉。
那无影无迹的恶臭更是扑面而来，即便姜祁已经努力屏住了呼吸，可还是能闻到那恶臭。
这让姜祁感觉头皮发麻。
陈抟老祖咧嘴笑了笑，却因动作幅度太大，脸上跟着崩开来口子。
暗红的鲜血正在一点点滴下。
这一幕看的姜祁遍体生寒，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开口说话。
好在陈抟老祖并没有等他先张口，自行说道：“天人五衰，好久没感受过这等痛苦了。”
“不过我还有些时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