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随它去即可。”
归尘教主的声音，古井无波，如溪水流淌：
“无需理会。”
“教主，这样做……未免有些憋屈了。”
萧宇咬咬牙，有些忍不了。
这段时间，不止荒州有往生院的影子，其他各州，也都有这些秃驴的身影。
以至于，原本属于他们的香火，都被这些秃驴，瓜分了不少。
他如何不怒？
“他要与本座争锋，也随他去，正如那位幽冥尊主曾言，万般造化，皆有命定。”
“水利万物而不争，人立山巅而不急。”
归尘教主，声音悠悠道：
“般若也好，如来也罢，可曾比得上这无垠天地？”
“千般谋划，万种思绪，终究还是梦幻泡影，如那镜中之月，雾中之。”
“既如此，又何必急着戳破？”
“世间疾苦何其多？难得梦幻一场，本座便慈悲一次。”
“且让他独自入梦。”
“待梦醒之时，本座自会摘去他的头颅！”
……
天源山，某处荒山之上。
苏白盘坐山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