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直接惊得江书晚出了一身冷汗。她抱着肚子跪在地上,看着让人实在可怜。
“皇上,妾怎么会和郑月蓉患难见真情呢?妾的父亲、母亲、姐姐都是怎么死的?当日妾在延禧宫苦苦哀求她,她不光言语相逼,还滑伤了妾的脸,脸上的伤痛虽然已经愈合,可这些伤痛烙印在妾的心里,何年何月才能愈合?”
她一番话说得声泪俱下,令所有人都回忆起不久前的案子。
江家覆灭虽不久,可后宫的人都是健忘的,提起来仿佛已经过了不知多少时光。
“宛贵人,恨她的是你,帮她的也是你。你这话实在是自相矛盾,如何叫人信服?”
江书晚犹如被困住巨网中的一只小飞虫,越是挣扎却被困得越牢。她心一横,索性不再挣扎,转身问道:
“顺妃娘娘口口声声说我和郑月蓉串通一气,谋害大皇子。可有证据?”
敌人从暗处突然出击,叫她猝不及防。只有弄清楚敌人到底有什么底牌,才能继续下去。
果然,听江书晚如此一说,顺妃恻恻冷笑两声,转身对李佑道:
“皇上,臣妾奉旨协理后宫。冷宫的动静臣妾自然时刻关注。那日淑妃和宛贵人在南墙跟同郑月蓉密谋半宿,没多时,大皇子就病了。天大哪有这么巧的事情?
今晨臣妾招来守冷宫的宫婢,细细问了,她们说,当日她们三人就是在南墙跟下密谋毒害大皇子。”
李佑面无表情,冷言道:
“淑妃和宛贵人为何要毒害大皇子?”
顺妃面带痛色,扑通一声跪在李佑面前,哭道:
“皇上,这真是本朝以来天大的笑话,宫婢招供说,竟说郑月蓉当日同淑妃讲,三皇子是……是皇后害的!”
此话一出,不光是李佑、江书晚、淑妃,偏殿满殿的人都为之一震,面面相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