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佑笑道:
“皇后来得正好,你瞧瞧这篇锦绣文章,通篇治国良策,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。”
皇后打眼瞧了,那文章的末尾署名沈庭章。她不动声色地瞧了父亲周丞相一眼,对着李佑笑道:
“果然是大才。论文笔才情,不出十年只怕要赶超孙大学士了。”
李佑一愣,旋即哈哈大笑起来,
“皇后好眼光啊,这沈庭章正是孙大学士的学生哩。孙大学士,这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,后生可畏啊!”
孙大学士谦卑地一躬身。
皇后道:
“孙大学士不光教导学生有方,还教女有方。惠嫔就是京中出了名的才女。皇上,这样的有功之臣,该当奖赏啊。”
李佑一笑,由衷地高兴,
“赏。”
当天下午,李佑就宣了惠嫔伴驾,晚上更是留在了翊坤宫过夜。
翌日,江书晚到永和宫请安。
一进了屋子,就明显感觉到一阵窒息的压抑。
她家中遭逢变故,皇后免了她几日的请安,今日她才恢复了请安。
她脸上的伤还没好,戴了一块薄纱遮丑。
此刻,所有人的眼中都充满了怜悯。
柳贵人和赵常在一见她,就想起了被罚跪三个时辰的耻辱,两眼一翻对江书晚视而不见。
梅答应和齐答应凑在江书晚身边,小声安慰了几句。皇后娘娘就来了。
皇后端坐凤椅,朝着江书晚所在的角落看了一眼,而后状似无意地对着惠嫔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