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策颤抖着从地上捞起那卷宗,从头看到尾,不敢相信江丰年会这般无耻,竟将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姑母的头上。
他磕头道:
“皇上,姑母虽爱敛财,可她一介妇人如何打通这些官场关节?江丰年摆明了就是为求自保甩的锅啊!”
萧策此刻有些激动,却听一旁燕王干咳了两声,打断了他:
“萧策,你说这话代表的是你萧家还是你自己?”
燕王此话摆明了是在提醒萧策。同时也是在给萧策台阶下。只听他说道:
“萧策,你想清楚了再回答。”
萧策愣了愣,若说代表萧家,那就是公然抵抗皇上的旨意,到时候就不止赔进去一个姑母那般简单了。
他迟疑着,不知该如何接话。
李佑呵呵的冷笑了几声,道:
“这口锅,江丰年不是想甩就能甩得掉的,该是他的一样都逃不过!至于萧氏,证据确凿也由不得她不认!
萧氏必须严惩,否则牝鸡司晨。她的事情也正好给所有的官员一个警醒,都滚回去好好管教自己的妻妾和内宅,莫叫她们连累自己的仕途!
至于江丰年,死罪有人替了,活罪却难逃。家产全部查抄,罢黜官职贬为庶民,流放三千里,他这一支血脉永世不得入朝为官。”
随着李佑的几句话,江丰年和萧氏的事情就盖棺定论了。
其实,李佑也一直有些为难。
此前,江丰年犯下大罪,不杀江丰年难以平众怒。但杀了江丰年,从此以后江书晚心中难免有了心结。另外,作为罪臣之女,江书晚在后宫的处境也会更加的艰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