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什么呢?这么出神?”
李佑突然出声,侧着脑袋看了她一眼,又低头看奏折。
江书晚道:
“妾没想什么。”
可话才说完,眼泪就湿了眼眶,一颗豆大的泪水啪的一声就落在桌子上,溅起一滴泪花。
李佑被那泪花惊动,再转头看时,只见江书晚正侧过头,偷偷地在擦眼泪。
“怎么?又被人欺负了?”
李佑停下笔,不悦地抬头看向她。
自端午那日见了一面,觉得她眉眼之间有些变化,今日再见,觉得她身量上也略有些变化。
一袭轻薄的青纱勾勒出曼妙的身姿,一段修长柔美如天鹅般的脖颈侧过去,勾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。胸口露出一片白皙,青纱下的胸脯鼓鼓囊囊的,好像又长了一些。
李佑见她自顾自的擦泪,收回目光,继续写。
“没有!皇上告诉妾,不能被人欺负。妾这段时间安安分分的,哪儿也没去。”
半晌,江书晚柔软甜丝丝的声音夹杂了一丝鼻音,轻轻飘过来。
“那你哭什么?”
李佑忙着批奏折,这些天从江南、两广地区呈上来的折子堆满了案头。郑太师告病在家,甩下一摊子乱七八糟的朝政无人理,凡事都要他拿主意,忙得他团团转。
“妾是心疼皇上。妾多日不见皇上,想念皇上,今日难得一见,觉得皇上瘦了许多。”
李佑笔尖一顿,他瘦了么?怎么皇后和皇贵妃都没提过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