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姐姐连着吃了两个月的药,那病却丝毫不见好,反而日日咳、夜夜咳,都要咳出血来。我也是奇了,换了个外头的大夫瞧,在府里又是一通查,哼,居然真让我查出件事来!”
江书晚的眼神迅速和红绡交会了一番,问道:
“何事?”
“那药中居然被人掺进了东西。”
“啊?怎会这样?那母亲可查出是何人所为?”
“哼,在我手上还没有解不开的官司。我抓了府上一众人一通好打,还真被我揪了出来。你可知是谁?”
江书晚的心都吊到嗓子眼了,她脑中嗡嗡作响,只求安子和李嬷嬷不要出事才好。
只听江夫人恨声道:
“竟是那李安。”
轰得一声,江书晚脑中有什么东西倒塌了一般,一阵巨响,她耳朵嗡嗡的,也不知自己问了什么,就听江夫人嘴巴一张一闭,
“……他说他对书意爱而不得,继而生了恨意……乱棍打死……丢去了乱葬岗……狗东西……癞蛤蟆想吃天鹅肉……”
江书晚松开了江夫人的手臂,摇摇晃晃地站起来,红绡眼疾手快忙上前一把扶住,暗中在她手臂上狠狠地掐了一把。
剧烈的疼痛惊得江书晚猛得回过了神,她听到自己沙哑着嗓子问道:
“李安?哪个李安?”
“你日日猫在后院想来是不知道的。府里都叫他安子,就是在府医那里当学徒的那个!还是你萧策表兄当初看他好学能干,举荐他去当的学徒。居然还纵得他生出了那般腌臜的心思!真是养了一条白眼狼。”
红绡扶着江书晚在对面的椅榻上坐好,担忧地瞧了她好几眼,手中暗暗使劲,时刻提醒江书晚保持冷静。
“那姐姐如何了?”
“那个天杀的,害你大姐姐白白喝了两个月苦药,还耽搁了病情落下病根,如今要再想好,只怕……”
江书晚突然站起身来,走到房中拿出一个锦盒递给江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