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巳时,白矾楼开业。
五座主楼前皆高搭欢门,披红挂彩,锣鼓喧天、鞭炮齐鸣,好大的阵仗。窦莹与若兰两个半兴奋半紧张,大幕已经拉开,白矾楼开始扬帆远航。
中午饭口,顾客上来一大波,雅间与散座林林总总算在一起,大约有二百名顾客,是以往的二倍。
食客无不惊叹于白矾楼精致、富丽堂皇,空间宽阔,华贵与优雅并存。
但区区二百顾客还是差强人意。
白矾楼接客能力已经增长了十倍,可接待二千顾客,而雇佣人员也增加了五倍之多。
一楼舞台栏杆里,热力娜身穿一袭绿色舞衣,勾着婀娜的小蛮腰,动静之间宛如精灵飞舞。
二百余食客看的如醉如痴,随着热力娜的身姿拂动,看客表情也跟着变化,似乎那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,随时会随风而去,便凭空化了烟。
食客们趋之若鹜,无不伸长了脖颈看向热力娜,惊叹世间竟有此舞蹈神女。
窦莹与若兰回到账房,一起商讨晚间晚上用什么艺人表演。
账房钱先生与窦鼎辰一起步入账房,钱先生行礼道:“禀大姑娘、若兰掌柜,到现在为止,午间饭口只有二百余人。您别怪在下多嘴,若晚间顾客还是二百余人,白矾楼根本没什么利润可言。”
窦鼎知晓是爹爹觉得不好说话,找了账房钱先生来做嘴替。
窦莹暗笑爹爹太实在了,为投入巨量的银子着急,生怕有负于赵哲的信任。可做建筑与生意不是一码事,建筑可以按进度计划每天垒多少块砖,酒楼生意靠的是口碑与积累人气。
真怕他上火,窦莹起身搀扶爹爹落座,柔和语调劝慰,“爹爹莫急嘛。酒楼生意与你做大工匠搞建筑不同,总要有一段口口相传的过程,急是没用的。”
若兰把一盏热茶塞进窦鼎辰手里,温言道:“窦伯伯,一个新酒楼需要时间打磨细节,也需要口碑逐渐积累。就像您在建筑工艺上耗费心血一样,现在我们也需要耐心。”
抛砖引玉把窦鼎辰送到掌柜账房,钱先生便告辞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