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莹向后退了半步,位置让给若兰。
若兰面色冷峻,颇为威严,“各位,想必有人听闻,我曾在八仙楼任掌柜。我这人从不克扣雇员例份佣金,眼里却容不得消极怠工者。各位每日的表现,我会计在小本子里,但凡被我计三次小过,一律清理门户。请诸位便各司其职,施展各自手艺去吧。半个时辰后,几位管事安置好手头事宜到账房找我。诸位,解散。”
窦莹给大家鼓劲,若兰又加了一鞭子。
雇员们不敢怠慢,争先恐后走向酒楼,效果立竿见影。
“窦莹,还有什么安排?”
赵哲迈着四方步笑呵呵走过来。
窦莹含笑福了福,“殿下昨日派人给我送信,言说潘明启偷偷购买高阳正店的酒,乐的半宿没睡好觉。刚刚拿捏了潘明启,索性一鼓作气再去高阳正店买下酒坊。”
赵哲默默看了窦莹一眼,“高阳正店酒坊规模为汴京城之最,价值至少两万,我们预算还有一万银子,只怕买不下来吧。”
“殿下,您手里攥着高阳正店偷偷卖酒给潘明启的由头,一万银子换取六成股权尚可。”
“哦,不是完全买下来?刚刚我说笑呢,预算超出一两万银子亦不是问题。”
窦莹摇摇头,“酿酒是个精细活、技术活,我们不必操心费力走弯路,还是合股最好。酒坊所有工匠人心稳定尤其重要。”
赵哲清亮眸子里笑意渐浓,挑起大指夸赞,“莹儿聪慧超人,白矾楼交给你本王放心了。”
莹儿这称呼好腻,窦莹瞪大了眼睛问道:“殿下您说什么?”
赵哲忽然意识到说走嘴了,面色微醺忙找补,“你我不是莫逆好友嘛,总要改口。以后也不必殿下、窦莹这般称呼,我叫你莹儿,你叫我哲兄,岂不是更加便宜亲切?”
听赵哲这般解释,窦莹方才释然,并未疑赵哲有企图心。
赵哲尴尬笑了笑,“既然方略定下,莹儿不必随我去了,小小高阳酒楼本王还搞得定。还有,晚间在府中办庆功宴,记得回去。”
“庆功宴?不在白矾楼办吗?”
“有齐胜云参加,还是在府中办吧。”
窦莹心中高兴,还以为赵哲是好心撮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