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红的色泽浮现在脸颊,不时片刻便扩散向耳畔。他的眼眶内甚至多了些湿润,眸中尽是难以置信。
连同眼下的那颗黑痣,都犹显怜人。
真想就这么毁掉他。
“你……”
黑发青年开口,像是还没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。
浅川侑惊慌失措了一瞬,面部的空白佐证着思维的紊乱。他喘息了几秒,胸口上下起伏着,过了半晌,才终于憋出一句谴责:
“……我们是兄弟。”
琴酒后退半步,抱起双臂,给彼此留出充足的空间,又哂笑道:“猜错了。我们除了‘共犯’外,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如同报复般,他残忍地扬起嘴角,悠声强调:“——这是你亲口和我说的。”
他停在原地,决意就这么欣赏浅川侑的反应——这个像张白纸一样清澈,对过去一无所知的浅川侑,在忍不可忍时卸去虚伪奸诈的外壳后,究竟会袒露何等精彩的神情?
但浅川侑没有激烈的反应。
他现在还有点发懵(),琴酒说了什么也模模糊糊的听不真切。不知是缺氧还是其他的缘故卍(),他总觉得头部传来一阵接一阵的钝痛……
他的身体开始摇晃。
喝了药后,不仅没有长脑子,反倒感觉本就不聪明的大脑似乎雪上加霜了。
“操……”
浅川侑暗骂了一声,不由得扶住身后的栏杆,却还是跌坐在地面。
视线越发迷离,周遭的空间好似被无形的力量扭曲挤压。
闭上眼的前一刻,他骂骂咧咧着:“我他爹的就说,那玩意不能喝……”
他看见了琴酒惊愕的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