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扫了一眼琴酒递来的药瓶,莫名幻视起古代国王惩赐给罪臣的毒药。
他理智上判断琴酒不会害他,毕竟他们是兄弟。但他还是觉得这东西很危险。
没什么理由,就是直觉——而他的直觉向来与真相八九不离十。
浅川侑静默了几秒,又推脱道:
“……一定要喝吗?”
“我觉得我脑子其实挺好使的,最近给条子干活履履立功呢,案子的新进展大部分都是我开拓的。哦,我忘了,给他们打工应该不用太努力。反正你懂我的意思就……”
琴酒厉声打断他:“喝掉。”
浅川侑的肩膀颤了颤。
他现在真的很怂。他生前虽然不算什么品格兼优的纯善者,但好歹也遵纪守法,没做过什么坏事。站在琴酒面前被如此胁迫,腿没软已经是他最大限度能坚持的事了。
他对组织了解不深,也不清楚琴酒的手段,但他能从旁人的眼中窥探到此人的残忍与可怖。
那一瞬间,心情变得五味陈杂。
浅川侑的心底,很是莫名地萌生出两个念头:[这药不能喝]以及……[他该对我放尊重些。]
于是,本能驱使了身体。
他颇为抗拒偏过头,低声道:
“不要。”
“我不想喝。”
但下一刻,他的下颌骨传来剧烈的刺痛,一只冰冷的手钳制其上,头颅也被硬生生地掰回,被迫与手的主人对视。
琴酒冷笑:“我让你拒绝了吗?”
浅川侑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