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猫咪般吐出舌头、声音低低抱怨,
“……好苦。”
黑发青年眉眼弯起,终于显露出点笑意,“所以完全是笨蛋嘛研磨,这样还要喝。”
静静盯着身侧人看了会儿,孤爪研磨慢慢应声。
在交织的视线中、在朦胧的雾气里,如水中月、镜中花,幽幽的两点漆瞳中缓缓洇出属于另一人越来越贴近的身影,孤爪研磨的影子放得无比之近。
湿红潮软的唇瓣像拿在手中的那只小盅般,被轻轻叼住了。
碾揉轻吮,唇瓣贴着唇瓣,苦涩的清酒气息蔓延,但随之席压过去的就是丝丝的甜。
垂着眼,像野良猫般叼着人唇的孤爪研磨轻轻开口,
“现在,就不苦了。”
猫又场狩说不出话来,他坐在温泉的岸上,而孤爪研磨却下到泉水中。
如一尾金黑人鱼,浅浅浮动的碎光金影中,黑发青年想起了那尾花费了他不少纸网的土佐金。
灵活、矫健、有力、机敏,总是能躲过他伸下去的纸网,甚至还能一尾巴打上去、直接穿个洞。
但此刻面前的是人、不是什么人鱼、也不是当年的那尾土佐金,只是孤爪研磨。
下来时、包括刚刚坐在池岸上还穿得好好的褐红色浴衣乱糟糟的,搭在身上,深灰黑色的红椿宽腰带也散开、落在池岸的地上。
褐红色的浴衣一沾水、其上暗纹就隐现,提亮起来,变得鲜红。
此刻更是蹭着、黏着、贴着黑发青年的身上,从浴衣一步变为羽织、虚虚这么勉强穿着。
深墨色的死库水露出大半,他方才还支在池岸上的腿被拉下、拉入温泉水中。
细细脚腕被大掌握住,指腹摁揉脚腕踝骨。
猫又场狩挣了下,脚心不轻不重踩了下,但被踩的人似乎情绪更加微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