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躲避、没有退让,在并不算狭小的车载空间内,浅浅浮动着清新的薄荷交织的花香,风从缝隙钻入、在内里空间打了个转又从缝隙钻出。
猫又场狩终于意识到自己要问的问题,迟疑开口,“那、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?”
“海边。”
“……”
三月的东京送走了冬日的尾巴,气温缓缓攀升,但还未暖和起来。
车里开了空调,烘得黑发青年面颊泛上丝暖红。
如孤爪研磨所说,一路开向海边。
距离东京最近的海岸在江之岛。
他们到的时候几乎没什么人,海岸封锁,连海鸥也少见,冬日没有完全撤离这个国度,他们似乎来得太早了。
但他们似乎来得也不算太迟,因为人烟罕少。
从车窗向外看、能看到一望无际的海岸线,蓝到发青的海水在冬末时更添上一丝冷冽。
太阳似乎也被影响,余晖的热度被即将到来的夜幕一点一点蚕食。
地平线向下、海平面向上,是落下太阳的影子。
映在深黑的眼瞳里,见证了暮色交接的海岸。
最后一丝光与热浸没在海洋,趴在车窗上望着看了良久的黑发青年终于愿意收回神。
他呼吸清浅,转过脸来时眼中还映着夜幕到来前的影子。
被自然摄住的感慨与情感最终凝结成落在唇边的一个吻。
不掺杂丝毫情/欲,轻柔和缓的轻啄与抿碰。
蜻蜓点水般、又缠缠绵
绵,浮于表面却在不断深入的一个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