孤爪研磨动了下放在碗里的汤匙,“哪里烫到了?”
醉酒上头,酒精操纵下几乎是问什么答什么的黑发青年直接张口,像小蛇般轻轻吐出舌尖。
被探出的粉粉嫩嫩的舌尖尖端洇出点深红,很细很小的一块、但与附近色差对比鲜明。
若不是他所说,烫到了,恐怕很容易就会误看成……被谁特意咬出来的也说不定。
“抱歉。”端着碗的人慢慢道了声,
“……之后,会多注意的。”
虽然直觉感觉哪里不对、但黑发青年此刻完全无法判断。
只得勉强接受了道歉,他自己琢磨思考了下,提出改进方案,
“我可以自己喝,所以不用再这么喂……”
孤爪研磨没有说话,只是手指中拿着的汤匙一下一下慢慢搅动醒酒汤,是在散热。
许久,他轻声道,“场狩……生气了吗?”
本来就迷迷糊糊、不怎么坚定的黑发青年成功被这一句话堵回去。
……那个、生气的话并不至于,他还不是那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直接生气的人。
但是,再这么喂下去,进度真的很低。
而且、总感觉,还很……奇怪。
说不清哪里奇怪,他只得按耐不发。
有了先前那一遭,接下来的小动作就没有刚刚那么多。
似乎真如面前的布丁头所说,他只是在认真地喂汤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