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指指根兀然收紧一痛,成功掐断猫又场狩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。
夜久卫辅越听眉头皱得越深,抱着不赞同的表情刚要抬头、想说些什么反驳的话语。
他嘴张了一半,欲要出口的声音却兀然卡住。
因为他终于迟一步地看见了两只明晃晃在他眼前交缠在一起的手掌。
十指嵌入、一只手在躲闪,而另一只手却强硬压着展现人前,指节微动、正圈起小小的弧度加重力气。
夜久为辅突然就有那么点茫然。
仿佛一个人身处冰天雪地,前面却在你侬我侬、春暖花开的那种茫然。
他挠了挠头,看了看牵手的两人,欲言又止。
余光微动,他又看到旁边满脸鸡贼、引而不发的黑尾铁朗,还有更多看起来是路过、但视线也不约而同齐刷刷地停在那两只牵在一起的手上的其他人。
……大家,好像都很想上来八卦一下的样子呢。
夜久卫辅止又欲言。
气氛一时有些怪异。
无论是想说些什么但莫名被掐断只得陷入沉眠的猫又场狩,还是同样想说些什么但秉持着“既然你们不说那我也就不说”的夜久卫辅,
与坐在他身侧脸上几乎就写着“我知道但我就不说等你们谁先问了我再说”的鸡冠头,同那些磨磨蹭蹭、走来走去不住视线移动,互相对视又假装不经意地瞥过坐在最里面的两道身影的其他人。
摇晃的车厢一时寂住了,除了压低的呼吸声,静的有些渗人。
最起码,猫又场狩是这么觉得的。
前辈们的视线几乎能将他戳成筛子,虽然大部分人还是很有风度地只维持着看的姿势。
但是……一直转过头来挂着奇怪笑容盯着看是不是有点太诡异了。
试想一下,一列列的座椅上,一水儿L的十几个头齐齐转来,不约而同地都保持着个“我们没有在看就是路过而已”的表情。
猫又场狩一阵恶寒。